韶关行中最“值得一游“的是坐火车。年青人呀,我们来迟了,没有听到
任何火车最后凄零的鸣叫,连目送它的机缘也没有留下,在分开韶关
的最后一驿中我们错过了火车。我近几乎是沮丧,失踪望、失踪望、
失踪望。还好,有素质的我们很快调整心态,想着法子应对,功效被
换到一班在凌晨四点开出的火车,可是没有座位,工作总算告一段落
。我暗想此时顽强的我们就算天上陨石飞过,头壳被扎穿,也能应付
自如的,从而又从头恢复了英雄感。
接下来的时刻就是在江边坐了一小时,在游江船上等了两小时,坐尾班船游了半小时的江,共耗损卡路里2000。吃了一些炒粉,就上火车了。
火车里是春运情境的再现,人挨人挨,身贴身,人是立体的人,人的下面是人,人的头顶也是人。我们就是南下劳动力中一员,每年伟年夜的中国铁路向南方运输若干好多这样的廉价商品?分歧阶级,不分春秋,非论性别地彼此紧靠着,紧贴肌肤擦身而过,这等人类年夜同的气象在天主看来真是值得欣慰。整个车厢漫着体味与杂物与垃圾同化气息,明明已很挤的列车,每到一个站又会增添一些重量,人就像每一块装在行李包里挤压的棉花,明明已很挤,仍有人呼吁道:“入一点呀,为什么不再入一点?还有空位呢“
“让一让,让一让“这又是另一种的X待,利欲薰心的列车员拿出自己建造的“生果““甜品“等在原本就很挤的午夜车厢中兜销。她/他们把本已睡着的人们象踢货色一样,用硬铁车使劲地驱赶着。我坐在这样的车厢里再看到地狱的模样,不再思疑自己一向都糊口在幸福的水里。阿珍从她医学的角度讲,若是人持久在这样挤拥的处所糊口很轻易造成精神反常,我想我此刻就已有这样的倾向。---若是列车员是日寇,我们就是运往731尝试场的活尸身。